潘天惊醒过来,看到一男一女骑着一白一红的马要进军营。
潘天听到那军士跟那男的说道:“将军,那里有两个人半月前便已来到军营,说是要找潘神医救命,那女的好像得了什么重病,已经昏死过好多次,不知那男人用什么办法,又将她救了过来。”
原来那一男一女正是潘天和狄咏,此时他们奉命出去办事,因为事情耽搁,一个月之后才回营。
狄咏和潘婷听后,不由扭头朝潘天看去,只见他二人身上堆着厚厚一层雪,紧紧相依着,不由大吃一惊。
狄咏道:“你怎么不拿条被子给他们,这样就算不被病死,却也要被冻死的。”
那军士道:“那男子也曾要求过,想要借您和潘神医的被子一用,可是小人不敢擅自做主,所以便拒绝了。”
狄咏听后,不由狠狠的瞪了那军士一眼,拉着潘婷朝潘天他们走去。
潘天已认出那小红马,知道是姐姐回来了,不由大喜,见他们过来,顿时哭着喊道:“求求你,快救救我。”他说完之后,因为太激动,不由竟磕起头来。
狄咏和潘婷见状,连忙上前扶起潘天道:“兄弟,你……”话说到一半,却不由都愣住了。
潘婷顾不得许多,扑上前去一把抱住潘天,哭道:“天儿,你是天儿吗?你怎么成这样了?”
狄咏也万没有想到几年时候不见,潘天竟似变了一个人似的,头发长长的,似草一般,一脸的胡须,脸色惨白,像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一样,不由大惊,连忙再朝王偌嫣看去,虽然不认识她,却已知她如今命危在旦夕,连忙说道:“婷儿,先不要说这么多,他们准是冻坏了,快扶他们进军营。”
王偌嫣此时也醒了过来,睁眼看了一眼潘婷,笑道:“姐…姐。”便又昏了过去。
潘天大惊,连忙给她输入真气,过了半个时辰,她这才醒了过来。
狄咏和潘婷这才知道,原来这半月来弟弟竟是这样为王偌嫣续命的,不由心中都万分难过。
到了门口,狄咏二话不说,狠狠一脚将那军士踹倒在地,大声吼道:“要你有什么用?这是潘姑娘的弟弟,亲兄弟,我的义弟,你们就这样待他们吗?”话刚说完,泪已流了出来。
那军士从来都没有见到将军哭过,更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,不由吓得从地上爬起来道:“将军,小人真的不知他是潘神医的弟弟,更不知他是您的义弟,要是知道小人就是宁可冒着杀头之罪,也不会让他们呆在外面的。”
狄咏听潘天竟没有把他们之间的关系说出来,不由心中大惊,顷刻间更是万分钦佩。
潘天见狄咏发怒,连忙劝道:“狄大哥,不关这位军爷的事,是小弟没说清楚,要不是这位军爷经常给我们送饭,我和嫣儿恐怕早已没命了。”
狄咏这才狠狠瞪了一眼那军士,亲自背了潘天进营,潘婷背了王偌嫣。
到了营帐,潘婷检查了一下王偌嫣的身体,不由大惊道:“天儿,王姑娘中的是曼陀罗花之毒?”
潘天点了点头,说道:“姐姐,求求你一定要救活嫣儿,天儿不能没有她啊!”他一句话说完,潘婷便已知晓他二人关系,连忙安慰道:“天儿,你放心,有姐姐在,王姑娘不会有事的。”
她话刚说完,潘天顿时一头栽倒在地上。
潘婷连忙上前扶起,探了探脉搏,发现尚好,不由叹了口气。
狄咏担心道:“婷儿,义弟怎么样了?没事吧!”他说完便抱起潘天,将他放在床上。
潘婷叹了口气道:“小天这些天一直在用真气为王姑娘续命,体内真气消耗太多,再加上营养不良,导至身体太过虚弱,这才昏厥过去,休息两天便会没事,可是王姑娘体内中毒已深,现在军中又缺药物,恐怕……”
狄咏担心的看了一眼王偌嫣道:“小天宁可受这么大苦也要救活她,可见王姑娘对小天来说是多么重要,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好她,需要什么药,你开个单子,我去寻,就算是出动军队去抢,也再所不惜。”
潘婷见狄咏如此关心,便道:“既然这样,我便写一个方子,你尽量去寻。”
他说完之后,便写了一张方子,递给狄咏。
狄咏一看,不由眉头轻皱,便道:“婷儿,你放心,明日凌晨,我定会将这些药全部弄到。”他说完便转身出了帐逢。
潘婷有些担心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却也不知他又如何能弄到这些药来,再伏下身去,查看了王偌嫣的伤势,不由自言自语道:“奇怪,按说中了曼陀罗花之毒,若不及时医治,定然不会支持这么久,为什么她的脉搏还那样强呢?难道上天也为小天的痴情感动了吗?当真不可思议。”。她说完便又走到潘天床前坐了下来,轻轻抚摸他的手,看到他今面容惨白、苍老,想到这些年他定然吃了不少苦头,不由泪如雨下。
到了第二天凌晨,狄咏果然回来,身上却满是鲜血,显然受了重伤。
潘婷一惊,不由心疼的问道:“狄大哥,你身上…….”
狄咏道:“婷儿,你先不用担心我,快替王姑娘治病要紧。”他说完便将一包药递给了潘婷。
潘婷点了点头,拆开包药一看,里面所需东西一样不少,更难能可贵的是里面竟还有一些人参,不由大喜。此时这些人参对于王偌嫣的病来说真的太重要了。她感激的看一眼狄咏,这才连忙去了药房,配药,煎药,弄了整整几个时辰,这才端了一碗药过来,喂着王偌嫣喝了,又用针扎了她的昏睡穴,让她继续休息。
潘天睡了一夜,刚刚醒来,看到王偌嫣一动不动躺在床上,以为她已死了,不由跳下床,扑倒在她床前道:“嫣儿,你不能死,你不能离开天哥哥啊!”